新序 不可思议的回忆
着一段正在翻译的论文,请他指正。我本想过两天到他家去听回答,没想到他一见英文就兴奋,竟在拥挤的电车里读了出来。我连忙环顾四周,因为按照当时的社会政治气氛,这太像两个“美国特务”在接头了。
另一位需要特别感念的人,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担任上海文艺出版社社长的丁景唐先生。他德高望重,突然听手下的编辑说,有这么一部稿子,便要来翻阅了一遍。他居然一点儿也不在乎书的篇幅太大、我的年龄太轻、宣扬西方太多,签名同意出版。这在当时,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可思议。
……
感念这个人,感念那个人。不管怎么说,这项工程总算完成了。
没有想到,此书出版至今三十年,又出现了一个漫长的“不可思议”。
记得我在两度领奖的时候,都断定它很快就会被同类新书追赶、超越、替代。但是,三十年过去,这种情况没有发生。
不仅没有出现“同类新书”,而且,连我写到的那些经典,知道的人也越来越少,包括很多从事电影、电视、戏剧的专业人员。偶然也会在传媒间看到一些艺术争论,似乎很激烈,却是前人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完满解决了的,而且解决的等级远远高于今天的争论。但大家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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