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1 布莱希特之后
家已远远不满足于此。他们从幻觉中“间离”出了观众,并不希望他们立即走向社会目的,而是希望他们把自身当作目的。他们深信,作为人本体的目的比社会目的和历史目的更为重要。因此,剧场的任务是让观众发现作为人类一员的自己。
作为人类学意义上的自己,与纯个体的自己不同,它需要在特别环境中由群体的密集聚合、由演员的深度刺激才能渐渐发现。因此,每个观众只有根据戏剧家提供的契机“参与”到环境和群体中才能达到目的。戏剧情节和情景,只是这种“参与”的契机,而不是这种“参与”的对象。
观众既然并不完全“参与”到一个既定的戏剧情景之中,那么,他们就要自己制造“参与”环境。这种环境,就是由即兴表演建构成的游戏。
之所以要赖仗即兴,就是要冲击密密层层的逻辑框范、情节框范,挖掘出重重障碍下的生存潜能即生命本相。因此,由这种即兴表演所建构成的游戏,实质上是一种极深刻的人性游戏,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生命仪式。
由于这种生命仪式是群体性的,因此这种游戏又接通着神话原型。
这条路途,与布莱希特由“间离”直通理性的路途大相径庭。彼得·布鲁克说:“间离效果和即兴表演的效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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