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1 布莱希特之后
势,使各个情景依附于叙述主线,又想方设法制造各种间离效果,使观众面对各个戏剧情景能保持住个体自由。这样,戏剧与观众的天然关系也就有了根本性的变化。
布莱希特的这种努力,没有使戏剧成为社会学和历史哲学的附庸,反而拓展了戏剧的本性。这一点,证明他是一位严肃而地道的戏剧家。他奇迹般地把历史激情、思想热忱全部衍化成了戏剧学内部的课题,从而使他与前几个世纪许多戏剧活动家有了明显的区别。那些戏剧活动家驱使戏剧去完成某些社会使命,而当这些使命完成后,戏剧主体的变化并不大;布莱希特则不同,他也从社会使命出发,却从根本上触动了戏剧本体。叙述体、历史化、间离效果,都成了戏剧本体论的题中之义。
但是,另一方面仍应看到,布莱希特的这些戏剧命题,毕竟紧贴着他的社会历史动因。在另一个群体、另一个民族、另一个年代,当社会历史动因发生了根本性的差异,他的戏剧主张也自然会被突破、被超越。
这种情况,果然很快就出现了。
当代戏剧家认为,像布莱希特那样把剧场当作一个思考场所,并不是戏剧的极致。一个清醒的观众固然要比一个迷糊的观众好,但清醒的思绪不一定要到剧场里来推衍。尤其在电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