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风格:花
文学的传统本质的所在,“是日本纤细的哀愁的象征”(《我在美丽的日本》)。
但也有人持另外的意见,认为:“作为中世纪文化形态而著称的‘幽玄’,决不像有人说的那样具有世界观的深度。总而言之,只不过是颓废绝望时期一种追求极度模糊的情趣上的调和的感情罢了。”(西乡信纲等)
在我看来,世阿弥所崇尚的追求的“幽玄”与俊成、定家时代就有很大的不同。武家政治代替了衰败的王朝,而世阿弥又是武家政治家直接掌握下的一个人,因此他的“幽玄”中不可能、也不必要包含那么多颓废绝望的成分。新兴武士阶层质朴刚健的成分不能不融合进来一些,与他所说的“‘幽玄’本体”相组合,形成一种并不单一的风格追求。当然由于武士阶层自己也已因种种主、客观因素追慕起旧王朝的艺术余音来,因而世阿弥的“幽玄”在基调上又不能不较多地保存本义。
反正他所对付着的是一门包罗万象、人头济济的综合艺术,表现贵族人物时尽量追索“幽玄”,至于其他人物,则按照其现实格调,或质或刚无所不可,能造成总体上的相应就行,而并不处处都得散发出一股纯净的“幽玄”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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