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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孰为可托者

垂出的不是胆怯,反是一种刚烈。她不是那种惯于在人前表现自己坚决的女子,总觉得那份坚决、她如忍不住万一不小心露出的坚决,会不小心冒犯这个平静而疲沓的人世——她还有什么不满?愈铮是把他平生最看重的事业托付给了她,她还有什么不满?她别无它言可答,也只有三个字:我愿意!
    ——小妹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妹了。裴琚的心中猛然升起一缕无力感。那无力感伴同着岁月的沧桑,近来时时会在他的心头浮起。
    半晌、他才哑声道:“那他交给你的是什么?”
    裴红棂知道对这个一向才智卓著的兄长没必要隐瞒,但她还是静静地看了她三哥好久,才从领口慢慢地掏出一样东西。
    只听她清锐锐地道:“谁想到这个东西竟会惹来东密如此震怒……”
    “我只知道它叫——”
    “《肝胆录》。”
    “这就是愈铮留给我和小稚母子的唯一的东西。”
    裴琚的手猛一拊额,这一拊拊得是如此的用力,以至他的脑门都被自己拍得有些发红:
    “这世上果真还有这个东西?”
    他的感喟似惊似叹。接着,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干哑:“小妹,你知道,当初你嫁给肖愈铮时,我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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