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孰为可托者
裴琚立直身,心头一惨:他久知近几月来东密‘灭绝王’法相手下屡有异动,但他们行事隐秘,裴琚虽有猜测,却也不敢确定他们要追杀诛连的竟真的不避孤寡!
——而小妹几乎可以说,手无缚鸡之力!
他完全想象不出这几个月小妹是怎么度过来的。有一种想再次象她小时那样把她拥抱入怀的冲动——象当年一样,在她一场噩梦初醒时那么把她搂之在怀。
可裴红棂的背脊似乎无声地挺了挺,无声地拒绝了他的慰抚之意。
裴琚定了定神,从兄妹之情中清醒过来。他思维缜密,含笑道:“愈铮死前,可是留给了你什么东西?”
裴红棂没有回答,但裴琚在她的静默中已读出了答案,只听他一怒道:“那个穷书生,娶了我的妹子,好好当他的闲官就罢了。生前他不能给你一刻安稳也就算了,连死了也搅得你不得清静!”
他很少动怒,这时一怒之下,只觉气血翻涌,一伸手,就向身侧案上猛地拍去。他这一下拍得极重,指上一只名贵的汉玉搬指已经拍得粉碎,这时他却听到小妹静静地开口道:
“三哥,你不要怪他。”
“是我自己:我——愿——意——”
裴红棂轻轻地一垂首,但这一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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