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威利提督！”
    这个叫声不是询问，也不是确认，而只是表明他将要开枪。接着，说话的人好像被自己的声音鞭打了神经似的发作开枪了。
    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杨那仿佛变成棍子似的左腿贯穿而过。杨踉跄了一下，背部撞到墙壁上。这种异样的感觉具体化之后，最初是沉重，接着变成灼热，最后化成疼痛扩大到全身。血液像被人用真空泵吸出来似的泉涌而出。
    “大动脉被打中了……”杨此时异常冷静地下了这个判断。如果不是因为疼痛的感觉侵蚀到意识领域，杨甚至觉得眼前这幕情景就像在看立体电视的画面。击中他的那个人发出恐怖至极，令人头昏脑胀的叫声，将手中的枪扔在地上，然后以一种与狂舞的巫师相同的动作，从杨的视线里消失了。杨听着对方叫着“死了，死了”，然后这种变调的声音渐渐远去，他解下领巾，把领巾缠在伤口上面。这个伤口已经变成血浆的喷泉，杨的两只手全部被血染得鲜红。杨流过的血，和现在比起来，真是微乎其微。
    此刻，疼痛的感觉成为杨的意识领域和现实间相互连接的唯一一条细细的通路。杨心里想着，差不多快要死了吧。妻子、受自己保护的人，还有部下们的面容，一一地浮现在杨的脑海中。杨不禁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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