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戈登·克雷、阿庇亚
种印象,从某一点说,这种印象应相当于乐谱的无可比拟的感情力量。灯光是唯一能连续地产生这种印象的手段”。
克雷和阿庇亚敢于摒弃浮皮粗壳、斫除旁枝蔓叶而直取艺术灵魂,表现出了高水平的美学追求。但是,这种追求最后全都局囿、拥挤在主观领域,又无异于作茧自缚。
十九世纪的德国唯心主义思想流播全欧,在这两位舞台美术家身上也看到了明显的反映。失意于现实世界,逃身于心灵之域,以致舞台布景上也没有了现实环境太多的插足之地。这种极端化还曾造成了舞台艺术的自身矛盾,例如布景一概凌空而去的幽幻氛围,与剧本原有意旨和实实在在的演员不相调和了;布景的主观意态有了太强的独立性,湮没了表演,又与他们自己强调过的内在统一性不协调了,如此等等,更不待说还存在着他们太高太严的主观意愿与舞台物理条件和工艺制作条件之间的距离。
不过,重重局限、种种弊端,毕竟掩盖不住一个最基本的事实:克雷和阿庇亚的主张和实践,使以前以写实、再现为主的舞台布景设计,展示出一个写意、表现的瑰丽领域。在他们之后,布景的手段是更丰富了而不是更减少了,戏剧舞台的艺术天地是更广阔了而不是更狭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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