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剧未必低于悲剧
古典主义无论从思想原则到美学原则,最适合的应该是悲剧。但是吊诡的是,整个古典主义时期的最高成就,却是莫里哀的喜剧。
莫里哀坚信喜剧不仅是一种无害的娱乐,而且在纠正人的恶习方面有着特殊的作用,至少要比一本正经教训人的悲剧要大。他指出:
一本正经的教训,即使再尖锐,往往不及讽刺有力量:规劝大多数人,没有比描画他们的过失更见效了。恶习变成人人的笑柄,对恶习就是重大的致命打击。责备两句,人容易受下去的;可是人受不了揶揄。人宁可做恶人也不要做滑稽人。
这就从社会心理学的高度把喜剧的社会作用论述得十分透彻。他认为,他的喜剧屡遭查禁,便是它们的社会功用的验证。
在《达尔杜弗》序言的末尾,莫里哀曾巧妙地讲了一件轶事:《达尔杜弗》被禁演后一星期,法国宫廷里上演了另一出喜剧《斯卡拉木赦》,国王看完后出来对孔代亲王说:“我很想知道,人为什么那样气不过莫里哀的喜剧,而对《斯卡拉木赦》这出喜剧却一字不提。”孔代亲王是同情莫里哀和《达尔杜弗》的,回答国王说:“原因就是《斯卡拉木赦》这出喜剧搬演的是上天和宗教,那些先生并不关心;但莫里哀的喜剧搬演的却是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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