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送我，我也不敢要！”
    他火了，枪栓一拉：
    “妈的，老子想卖，你就得买！三块大洋，多了不要，回家拿钱去，老子在这儿候着！”
    老头极不情愿地道：
    “我……我回家商量一下。”
    “快去快来！”
    “好！好！”
    老头一走，他马上觉得不对头！这老王八说不准回村叫人，他独自一人，闹不好准吃亏！
    不敢等了，自愿舍弃了一笔军火生意，枪一夹，继续赶路。
    这是五月十九日晚上九点多钟的事。
    十一点多，他从西关段庄进了徐州城，徐州城里的国军大部分已撤走了，他站在西关大街上转，依然想着找个地方弄点盘缠。
    就在这时，六十军的一个当官的和几个弟兄把他叫住了：
    “哪部分的？”
    “我……我……自家弟兄！自家弟兄！”
    “和队伍走散了？”
    “哎！哎！”
    “到底是哪部分的！”
    他装傻，翻着白眼，很卖力地说：
    “我们连长姓王，脸上有麻子！”
    “饭桶！哪部分的都不知道么？”
    他眼睛一闭，信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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