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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呀!梦征大哥,尽管我毕元奇不是陵城人,可我也和大哥您一样,把陵城看做自己的家乡,您如果觉着我说这样的话是怯战怕死,那兄弟现在就脱下这身少将军装,找根汉阳造到九丈崖前沿去……”
    杨梦征红着眼圈拍了拍毕元奇圆圆的肩头:“老三,别说了!大哥什么时候说过你怕死?这事,咱们还是先搁一搁吧!至少,今夜鬼子不会破城!他们飞机呀、大炮呀,是吓唬人的!还是等等新81军的信儿再说!现在,咱们是不是先喝点什么?”
    许洪宝知道军长的习惯,每到这种抉择关头,军长是离不开酒的。军长酒量和每一个豪饮的陵城人一样,大得惊人,部属们从未怀疑过军长酒后的选择——军长酒后的选择绝不会带上酒味的。
    几样简单的拼盘和一瓶五粮液摆到了桌上,三人围桌而坐,喝了起来。气氛压抑而沉闷,毕元奇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往日从不抽烟的许洪宝也抽了起来。只有杨梦征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末日感和危亡感夹杂在烟酒的雾气中,充斥着这间明亮的洋房。军参谋长杨西岭已在豫鄂会战中殉国了,杨梦征却一再提到他,后来,眼圈都红了。毕元奇和许洪宝都安慰杨梦征说:就是杨参谋长活着,对目前新22军的危难也拿不出更高明的主意。二人一致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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