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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访严子陵钓台

然落下了数百只喜鹊,存在于我脑海中的关于钓台的一点点神秘,刹那间荡然无存了。
    旧时的严子陵钓台,在半山上,而今日的钓台就在水边。从垂钓的角度,今日之钓台更接近真实。这倒不是后人把钓台搬下山来,而是筑了大坝后的富春江,水位上涨了几十公尺。钓台旁的严君祠,香火甚旺。国人的习惯,每进庙宇祠堂必焚高香。严子陵若泉下有知,恐怕也会惊讶,他仅仅就做了一件事――拒绝做官,就在这国脉粗壮的二十一世纪,受到如此之高的礼遇。是国人精神品格突然间全都高雅起来了吗?我看未必。如果说古人敬香,是出于宗教的虔诚;今人敬香,多半是入乡随俗的游戏心理。
    未到钓台之前,我曾私下猜度,这钓台前必定安排了许多钓竿,让游人在山光水色中,体会一下严子陵的垂钓之乐。如今站在钓台前,除了看扫拂江面的柳丝,除了看茶社的招饮的旗幡,除了听电喇叭里播出的流行音乐,除了避让游人的匆匆的脚步,我哪怕想当五分钟的渔父,却也成了一种奢望。
    既来之,则安之。在瞻拜了严子陵的塑像之后,我开始在碑廊漫步。这碑廊是新建的,今人的诗碑多过古人。一首首读过,觉得比较有意思的,有两首,录如下:
    百寻磴道辟蒿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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