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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秋千

志,随心舒卷的自由呢?
    裴红棂用手轻轻地在自己的左臂上从肩头一直向下轻轻地按着,象要自舒下那满身满骨的疲累。这么几个月的惊风暴雨,她都撑了过来,可此刻一旦有暇,可以小憩,她反觉出一种说不出的累。她口里喃喃地沉吟着几句话,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
    杨白华,飞去落谁家?托寄黑衣双燕子,红巾乌桕可好么?
    呢语不应答。杨白华,踪迹总偏差。不是泥中沾不起,便是枝头轻轻挂。相失已天涯……
    这几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为么什么愈铮说,那肝胆录可托之人,排在第一的那人名讳不可说、不可说,只交托给她这几句隐语。道是,那人会派人来找自己的。如能碰见,自会认出,这几句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而为什么愈铮会说这肝胆录于此世间可以托付的只有两个半人?举世滔滔,愈铮他瞩目可以托付大事的也只有这么少的人吗?第一个还是那无名之人;第二个,却是水部侍郎丁夕林——以她所闻,丁夕林在朝中跟自己相公是曾颇有睚眦小隙的;第三个,也就是那半个人,就是裴琚。
    他是自己的亲生哥哥,所以当日裴红棂接过肝胆录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她想带小稚回愈铮的故乡诸暨,意思也是顺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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