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山雨欲来风满楼
一个半截身子已入土的人。我想,他们怕的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人。”
裴红棂面上神情一怔:另外一人?
余老人用一根竹签通了通他积满了油的旱烟管,又在脚底磕了一下,才悠悠道:“你有没有想过,‘东密’即忌肖御使如眼中之钉、肉中之刺,为什么他活着时却不曾下手,一直要等到他的死?”
裴红棂愣了下,这个她却没有想过。她不是江湖中人,所以也不懂江湖上的常情。只听她喃喃道:“也许,他们是忌着亡夫毕竟是朝廷命官吧?”
余老人不由笑了,咳了两声:“呵呵,这个、倒不会。他们在朝中根底也硬,何况肖御使毕竟还不是朝中显宦。虽说他手创‘清流社’,清誉久著,但毕竟在朝廷中不象你哥哥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弟。他根底不深,朝中除了清议,怕也并无强援。你嫁给愈铮这么些年,就没见过他遇到过什么刺杀?”
他视裴红棂如子女辈,所以唤她亡夫之名也直称为‘愈铮’了,也算是一种爱屋及乌。裴红棂想了下:“这个,我却还没有想过。”
然后,她忽然脸上一红,面上多了一分羞色,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提及什么。
见余老人静静地还在等她说话,裴红棂迟疑了下才道:“我只知道,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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