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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祭

舟双楫》而出名的清代书法理论家包世臣说,见到一幅赵孟的墨迹,乍看全是赵孟,但仔细一看,这个过于纯净的赵孟就不可能是赵孟。赵孟学过二王,学过李北海,学过褚河南,没有这些先师们的痕迹,赵孟只剩了一种字形,显然是赝品。
    这个论断着实高妙。像赵孟这么复杂的文人,只能是多重人格结构汇聚和溶化的结果;已经汇聚、溶化成了一个卓然独立的大家,竟还可以一一寻其脉络,并在墨迹指认出来。这种现象,与人们平时谈艺时津津乐道的“溶汇百家而了无痕迹”正好相悖。这里,展露了中国文化的一种重要特征。
    “溶汇百家而了无痕迹”的情况也是有的,主要出现在早期创业者群体中。如王羲之,曾悉心学习过卫夫人的书法,后来又追慕钟繇和张芝,还揣摩过其他许多秦汉以来的碑迹。他自称隶胜钟而草逊张,终于融汇贯通而攀上万世瞩目的书学峰巅。要在王羲之行书中一一辨认出他所师法过的前代书家痕迹,不太容易。但是,当高峰树起之后,它也就成了后世书家不能不继承的遗产。继承者又成了高峰,遗产也就累聚成一座深幽重叠的迷宫,使代代子孙既富足又惶恐,即便力求创新也摆脱不了遗传的干系。苏东坡算得敢于独立创新的了,但清代翁方纲却一眼看破,说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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