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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望月

    但这还是在流产前了。
    流产后,小令象已哭得再没了泪。她红肿着眼睛,镇静地对冷丁儿说:“现在孩子没了,你已失去了娶我的理由。你不用娶我了。”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咱们也都、解脱了。”
    但她那种镇定却让冷丁儿看着害怕。
    看着她哭得筋浮气肿的脸,冷丁儿的心中也涌起了阵复杂的怜惜。他低垂着头说:“我怎么会舍得不娶你。”
    了解一个人后,你终究会自由不自由地爱上她。冷丁儿低声道:“我是男人。好男儿一诺,终生无改。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可这也是几天前的事了。
    今天、一地碎石间,小令独自坐在眼看就初春了的粗砂石地里。
    粗笨的棉袄棉裤也没掩住她往日那种灵巧的身段。她轻轻地、几乎温柔地埋下了她这两个月用来“填怀”的棉絮。
    ——那是一个棉胎,这两月来,她怀的都是这样的一个“棉胎”。
    那些都是假的:孩子,**,那一切都是假的。她抬眼遥遥地望向冷丁儿可能正在站哨的地儿,虽然明知看不到,但还是感到了一股温暧与幸福。
    她面向西做着,背后十几里就是嘉裕关、那道铁打的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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