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垆
们三个今日轮休,十七弟陈寄则是在职巡视,不知他们怎么会碰在这个小酒店里了,看来还起了冲突。
别看这个酒店很小,在这关外一带、方圆百里之内可是大大有名。店主人称“老搭子”,他那油乎乎的模样确实也象极了一条抹桌子的抹布。
可这店出名倒不是为他。嘉裕关中守备官兵,连同关外百里龙城内密令闭守、不许出城的过万将士,全都知道这店里的当垆一枝花——就是那卖酒的小姑娘。
她叫小令。他们给她起了个绰号,叫:“长安月”。
“长安月”该是关外军士心目中最最温柔的意象了。他们把这么美的名字冠名到那女孩儿身上,可知对她的心许。
此时那女孩儿虽然怒着,表情上有一种辣辣的底色,但那一抹辣意反增了她的娇俏。当真是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她当然要怒。因为,刚刚,她就遭到了左坚的调戏。
“到底怎么回事儿?”冷丁儿开口问道。
说着,他就走到陈寄身边。
一进店门,他就已看到陈寄身上的伤。这时他伸手向袖内一撕,已从自身衣袖内撕下了一块软布,看了陈寄肩头的刀子一眼,唇角一扯,把手指按在那刀把上拈了拈,接着伸手就疾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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