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孤翁接镖
样,忽然开始想说,然后木木地就开始诉说自己的经历,仿佛在讲着一场别人的事、别人的噩梦:丈夫的死、灭门的报复、孤存的香火、‘长安悦’的背弃、连《肝胆录》这样隐秘的关键她都忍不住透露出一点来。她越说越激动,故事中的人和叙述的人慢慢重合在一起,一丝灵气与不甘复活了过来——不:我——不——甘——心!裴红棂想:我不甘心!凭什么我就注定与小稚在这场逃亡中陈尸荒野,苍天有眼呀!苍天有眼!
一抹激动的红色重抹在她的颊上,她忽然站起身,道:“老伯,多谢。”
然后她牵起小稚的手:“稚儿,咱们该走了。”
那匹马多少也算歇过点劲儿来。二炳把它重新套起,裴红棂与小稚重到了车边,车子就要吱吱呀呀地重新驶出院门,忽听那院中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别走。”
“这趟镖——”
“——我接了。”
裴红棂一愕,以为自己听错了。回过头,阳光院落内,只有那么一个须发萧白的老人。她苦笑了下,自己是太渴望有人帮忙了,所以才会幻听,这么想着她便要转头。
那个老人忽以竹杖敲了敲地,裴红棂一愕,只见他用竹杖向厅前草深处指去,那里似斜陈着一块什么东西,象是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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